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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铛！

    一声金属断裂的脆响，在夜空中传出老远。

    他踉跄后退，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断掉的刀柄，和张阳指尖夹着的那一截断刃。

    “我的……我的刀……”

    “说了还你。”

    张阳随手抓起身边的一把断刃碎片，看都没看，反手一挥。

    “嗖嗖嗖！”

    十几道银光，带着尖锐的破风声，射向四面八方。

    甲板上那些静止的“山本”，像是被戳破的气球。

    在一阵“噗噗”声中，接二连三地化作青烟消失。

    最后，只剩下山本的本体。

    他瞪大了眼睛，想要躲闪，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跟不上眼睛的反应。

    他只看到，最后一道银光，在自己的瞳孔中，越放越大。

    噗嗤！

    噗嗤！

    噗嗤！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连串利刃入肉的声音。

    山本的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。

    整个人就被那些刀刃碎片，牢牢地钉在了他身后的船舱金属墙壁上。

    他的四肢和躯干，被碎片精准地贯穿。

    整个人，摆成了一个大大的“大”字。

    鲜血，顺着墙壁，缓缓流下。

    他还没死，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，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，一点点流逝。

    甲板上，再次恢复了安静。

    只剩下那个吓得快要瘫倒的唐装老者。

    他看着墙上的人形挂件，又看了看那个正用手帕慢条斯理擦拭手指的年轻人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
    “跑！”

    这是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。

    他转身就想跑。

    “我让你跑了吗？”

    张阳的声音，如同鬼魅般在他耳边响起。

    唐装老者猛地回头，却看到张阳依旧站在原地，根本没有动。

    他一愣神的工夫，一只手掌，已经轻轻地按在了他的天灵盖上。

    “别急。”

    那声音温和，却让唐装老者如坠冰窟。

    他浑身一颤，双腿一软，直接跪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饶……饶命！张先生饶命！”

    他疯狂地磕头，额头在坚硬的甲板上磕得砰砰作响。

    “我是被逼的！都是托尔和山本的主意！不关我的事啊！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帮您！我知道黑阳会所有的秘密！我可以当您的狗！”

    张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像是在看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我这人，有个毛病。”

    张阳收回了手，慢悠悠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喜欢公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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